                   中国的国有�?业对 GDP 和就业的贡献有多大？
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张春霖1
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019 年 7 月 15 日

         庞大的国有�?济是中国�?济一个广为人知的特色。但国有�?业对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
（GDP）和就业的贡献究竟有多大？因为现有统计数�?�没有对此�??供直接的答案，本文试
图作一些估算。

    I.    GDP
         国家统计局在其网站2和《中国统计年鉴》上公布的中国的官方统计数�?�没有按所有制
对 GDP 进行分解。很多研究因此试图通过估算�?��?所有制�?分对 GDP 的贡献�?��?�解中国
�?济的所有制结构。比如，2000 年，当中国的�?�?��?业开始快速增长时，世界银行集团
的国际金�?公�?� (International Finance Corporation, 2000)在一项研究中把中国 1998
年的 GDP 分�?了三个部分： 国有�?济 37%，集体�?济 12%，包括农户在内的�?�?��?济
45%。尼�?�拉斯-拉迪在研究 2010 年代�?期�?�?��?业在中国�?济中的地�?时 (Lardy,
2014)，对相关的统计数�?�分行业地进行了详细分�?。更为近期的研究是�?�斯滕-�?尔兹
(Holz, 2018)的一篇论文。按他对�?�行业增加值中国有�?业份�?的估算，国有�?业在 2015
年 GDP 中的比�?是 39%。


         2018 年 10 月和 11 月，中国政府高层领导人�?�表了一系列关于�?�?��?业的讲�?3，其
中�??到�?�?��?业对 GDP 的贡献在“60%以上�?。如果讲�?中�??到的“民�?��?业�?的�?�义
�?�以�?�解为�?包括外资�?业（港�?澳�?�?�投资�?业和外商投资�?业），也�?包括�?人农户
（它们�?属于“�?业�?），那么他们的讲�?中�??到的这个数字为估算国有�?业在 GDP 中




1
  世界银行�?�?�部门�?�展主任专家。作者得益于世界银行�?济学家赵峦�??供的评论和�??料以�?�世界银行中国
局局长 Martin Raiser 的指导。 原文为英文。
2
  http://data.stats.gov.cn/easyquery.htm?cn=C01. 除�?��?�有说明，本文使用的国家统计局的数�?��?��?�自其网站
以�?�在网站上有电�?版的《中国统计年鉴》
3
  �?刘鹤副总�?� 2018 年 10 月 19 日的谈�?（ http://www.gov.cn/guowuyuan/2018-
10/19/content_5332515.htm）以�?�习近平主席 2018 年 11 月 1 日的讲�?
（ http://www.xinhuanet.com/politics/2018-11/01/c_1123649488.htm）。他们还�??到，民�?��?业在城镇就业中
的比�?在 80%以上。
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
的贡献�??供了一个新的路径，因为国有�?业（国有和国有控股�?业4）在 GDP 中份�?�?�以
看作是 GDP 总�?�?去�?�?��?业�?外资�?业和�?人农户的贡献之�?�的余�?。


    本节以下部分使用两�?方法�?�估算国有�?业在 GDP 中的份�?。一是余�?估算，�?�在
总�?中�?去国有�?业之外其他�?济�?分的份�?。而是直接估算，�?�象�?尔兹 (Holz, 2018)
那样分行业估算国有�?业在增加值中的份�?然�?�加总。


    A. 余�?估算

    外资�?业
    国家统计局公布外资工业（采矿业�?制造业�?公用事业）�?业的数�?�，但其他行业外
资�?业的数�?�更困难一些。外资�?业包括外资全资�?业，也包括�?�全资的�?业。有些外资
�?业尤其是�?�资�?业中�?�以有很大的内资（�?�?�或国有）�?分。本文�?�定如果一个外资�?
业由国有�?业或�?�?��?业控制，国家统计局已�?将其归入国有�?业或�?�?��?业的类别。


    2017 年，外资工业�?业�?�全部规模以上（销售�? 2000 万元或以上，简称规上）工业
�?业主�?�业务收入的 22%，内资�?业�?� 78%。因为第二产业在 2017 年 GDP 中�?�比为
40.5%，如果外资工业�?业在其中的份�?�?�以�?�定为 22%，则它们对 2017 年 GDP 的贡
献应为 8.9%（40.5 个百分点的 22%）。


    外资�?�工业�?业在 GDP 中的份�?�?更为�?�?�一些。因为没有产出方�?�的数�?�，一个
替代的方法是看外资�?业在城镇�?�工业行业的就业中的比�?，�?�时�?�定外资�?业在乡�?�就
业中的比�?�?�以忽略。国家统计局城镇就业的数�?�5显示，外资�?业城镇就业总数为 2581
万人，而外资工业�?业就业为 2052 万人6，也就是说，外资�?�工业�?业就业人数为 529
万人。�?�一方�?�，2017 年城镇就业总数为 42462 万人，规上工业�?业就业 8958 万人7。
如忽略规模以下工业�?业的就业，�?�工业城镇就业应为 33504 万人。由此得出外资�?�工
业�?业在�?�工业城镇就业中的比�?为 1.6%。如果�?�定外资�?�工业�?业对第三产业 2017




4
  关于“国有控股�?业�?的详细定义，�?《中国统计年鉴 2018》第 13 章�?�附指标解释。
5
  按登记注册类型划分的城镇就业。
6
  《中国统计年鉴 2018》，表 13-9.
7
  �?�上。
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
年 GDP 的贡献也是 1.6%，因为第三产业�?� GDP 的 51.9%，外资�?�工业�?业在 GDP 总
�?中的比�?应为 0.8%。


     以上两者相加，工业和�?�工业的外资�?业对中国 2017 年 GDP 中的贡献应为 9.7%。


     �?人农户
     国家统计局数�?�显示，第一产业（农�?林�?牧�?渔）在 2017 年 GDP 中�?�比为
7.6%。这些行业以�?人农户为主体但国�?�农场和其他类型的�?业也有�?�与。按国家统计局
数�?�，2017 年国�?�农场的贡献包括：
         • 农业总产值的 6.6%；
         • 大牲畜的 3.1%和猪�?牛�?羊肉的 2.9%；
         • 水产�?的 2.5%。
     �?�此�?��?�如表 1 的估算。



            表 1：国�?�农场在农林牧渔业产出中的份�?（%）估算，2017
    行业       该行业在四行业总产值         �?�定国�?�农场在该行业     国�?�农场在四行业总产值
             中的份�?               产出中的份�?         中的份�?估算
    农业                  53.10            6.6            3.51
    林业                   4.56            n/a             n/a
    牧业                  26.86             3             0.83
    渔业                  10.59            2.5            0.26
    �?�计                   100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4.60
Note: n/a = 无数�?�。


     �?�定国�?�农场在第一产业 GDP 中份�?也是 4.6%，因第一产业�?� 2017 年 GDP 总�?
的 7.6%，国�?�农场在 GDP 总�?中的份�?应为 0.35%。第一产业中也有�?�?��?业，但它们
对 GDP 的贡献�?�能已�?包括在政府领导人所说的“60%以上�?的数字之中。使用现有数
�?�无法估算这部分 GDP 的规模8。虽然有此�?��?，但如果说�?人农户对 2017 年 GDP 的
贡献为 7.2%（7.6%�?去 0.35%），应属�?��?�估计。


8
    有乡�?��?�?��?业和个体户的数�?�，但它们的�?�?�活动�?一定在第一产业。
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3
�?结
    以上结果相加，外资�?业和�?人农户在 GDP 中�?�比应在 16.9%左�?�。如果内资�?�?�
�?业的比�?在 60%以上，那么�?�?�部门的总比�?应该在 76.9%以上，剩余的 23.1%为国
有�?业的份�?。表 2 是对估算过程的一个概述。


          表 2：国有�?业在中国 2017 年 GDP 中的份�?：余�?估算
按所有制分的        估算的基础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估算的贡
GDP 贡献者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献率 (%)
�?�?��?业          政府高层领导人使用的官方数�?�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60
外资�?业          外资工业�?业和外资�?�工业�?业份�?的加总                        9.7
 外资工业�?业       �?�定它们在第二产业 GDP 中的份�?等于其在规上工业�?业主              8.9
              �?�业务收入中的份�?，�?� 22%。第二产业在 GDP 中�?�比为
              40.5%。
 外资�?�工业�?       ---- 城镇就业总数为 42462 万人，规上工业�?业就业为 8958       0.8
业             万人，由此得出�?�工业城镇就业为 33504 万人。
              ---- 外资�?业城镇就业总数为 2581 万人，外资工业�?业就业
              为 2052 万人，由此得出外资�?�工业�?业就业为 529 万人，�?�
              �?�工业城镇就业的 1.6%。
              ---- �?�定外资�?�工业�?业在第三产业 GDP 中�?�比 1.6%。第三
              产业在 GDP 中�?�比为 51.9。
�?人农户          第一产业在 GDP 中�?�比 7.6%，其中国�?�农场的份�?按其农牧           7.2
              渔业总产值中的比�?估算为 0.35 个百分点。
国有�?业          总�?�?去�?�?��?业�?外资�?业和�?人农户的比�?                     23.1



    B. 直接估算
    国家统计局把中国 2017 年的 GDP 分解为 9 个行业的增加值之和，包括一个“其
他�?行业。直接估算国有�?业在 GDP 中的比�?，也就是估算国有�?业在这 9 个行业的�?
个行业中的比�?。但是，公开数�?�中没有行业层�?�的国有�?业增加值数�?�。与增加值最接
近的替代指标之一是主�?�业务收入。由财政部下属的中国财政�?�志社出版的《中国财政年



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4
鉴》9（以下简称“财政年鉴�?数�?�）公布�?�金�?类国有�?业主�?�业务收入的数�?�，国家
统计局也公布一些行业�?业的主�?�业务收入数�?�。�?过，财政年鉴数�?�所使用的是自己的
行业分类，与国家统计局的标准分类�?完全�?��?�，这是需�?设法处�?�的一个问题。 下�?�的
分�?中�?��?�?�行就使用主�?�业务收入作为增加值的近似指标。对�?�行业增加值中国有�?业
份�?的估算以�?�所采�?�的方法如下。

1) 农林牧渔业：4.6%。�?上一�?节。
2) 工业： 21.1%. 国家统计局公布规上工业�?业和其中的国有�?�国有控股�?业的数�?�。为
    把规下�?业的产出也纳入考虑，�?�定其对工业产出的贡献率为 10%。由此得出 2017
    年全部工业�?业的主�?�业务收入为 1259067.6 亿元 (1133160.8 @ (10/9)) ，其中国
    有�?业（�?�定全部是规上�?业）265393 亿元，�?�比 21.1%.
3) 建筑业: 38.5%. 这是国有建筑�?业 2017 年主�?�业务收入（财政年鉴数�?�）�?�全行业
    （国家统计局数�?�）的比�?。建筑业的国有�?业通常比�?�国有�?业具有更高的资本密
    集度，�?味�?�其在主�?�业务收入中的份�?�?�能会高于在增加值中的份�?。但如使用它
    们在建筑业总就业中的比�?（4.9%，数�?��?��?相�?�），则�?�能会低估它们对 GDP 的
    贡献。
4) 批�?�和零售业： 36.9%. 这一估算�?微�?�?�一些，原因有二。
    •   首先，和工业的情况类似，国家统计局数�?��?�覆盖“�?�?以上�?的贸易�?业，而�?
        �?以下�?业的个数�?�常庞大。把国家统计局 2013 年数�?�与第三次�?济普查的数�?�
        10   进行比较，�?�以看到按个数计算 94%的批�?�零售业法人实体属于�?�?以下�?
        业，而且这主�?�?�生在�?�?�部门，国有�?业相对�?�说规模�?更大。这样的问题在工
        业中也存在，但根�?� 2013 年数�?�，工业行业中规下�?业按个数�?�全行业总数的
        85%。为此，�?�?以下�?业在批�?�零售业�?业主�?�业务收入中的比�?�?�定为 20%，
        全行业总�?因此为 614232.8 亿元.
    •   其次，财政年鉴的分类把批�?�零售与�?饮业放到了一起，而且 2013 年�?�?列出�?
        饮业的数�?�。2013 年，�?饮业在整个行业主�?�业务收入中�?�比为 3.7%，�?�定



9
  财政年鉴数�?�基于国有�?业的报告。国务院国有资产管�?�委员会也报告国有�?业的数�?�，但仅�?于�?�级国
资委�?股的�?业，而一部分�?�金�?类国有�?业�?在国资委管�?�范围之内。
10
  《中国�?济普查年鉴 2013》表 A1-09。 http://www.stats.gov.cn/tjsj/pcsj/jjpc/3jp/indexch.htm.
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5
         2017 年也是如此。在此基础上，国有�?业主�?�业务收入为 226361.5 亿元，在批
         �?�零售业行业总�?中�?� 36.9%。
5) 交通�?输仓储和邮政： 77.3%. 这个行业没有全行业主�?�业务收入的数�?�，因此�?�能使
      用就业数�?�。财政年鉴�??供的国有�?业�?�工人数分两个行业：交通�?输和仓储�?邮政
      和电信。但国家统计局 2011 年以�?�的就业数�?�缺少两个分行业：城市交通和电信。此
      处使用 2011 年全行业就业 人数 (7795215) 和国有�?业就业人数 (6023000) 作为近似
      值，由此得出的国有�?业比�?为 77.3%。值得指出的是，对这个行业�?�说，就业数�?�
      尤其�?是产出数�?�的一个很好的替代。首先，虽然 2011 年是最近的有完整数�?�的年
      份，但如考虑到 2011 年之�?��?�?�部门在这个行业的�?�与增加（如快递业），则使用这
      一年的数�?�估算 2017 年 GDP 中的份�?有�?�能高估国有�?业贡献率。 其次，低估国有
      �?业贡献率的风险也�?�时存在，因为国有�?业的资本密集程度过去若干年一直是�?断
      �??高的。财政年鉴数�?�显示，交通�?输和仓储�?邮政和电信两个行业的�?�工人数总数
      从 2007 年到 2017 年仅增加 11.2%， 而销售收入增加 1.7 �?，资产总�?增加 4.6
      �?。但是，国家统计局关于这两个行业的数�?�都没有按所有制分解，因此很难找到�?�
      适的数�?��?�加以调整。
6) �?宿和�?饮业： 8.8%。 国家统计局数�?�显示 2017 年�?宿和�?饮业�?业主�?�业务收入
      为 8736 亿元。但财政年鉴因其特有行业分类没有这个行业的数�?�。国家统计局报告此
      行业的主�?�业务收入，但�?�有按登记注册类型分类的数�?�，其中一部分国有�?业与其
      他所有制类型的�?业混在一起被归入了“有�?责任公�?��?�?“股份有�?公�?�“等类型
      11。对这一问题的处�?�如下:


         •   2011 年，财政年鉴�?饮业国有�?业数�?�显示，其主�?�业务收入比国家统计局按
             登记注册类型公布的“国有�?业“和�?国有独资公�?�“两个类型的加总大
             35.3%，因为一部分国有�?业被国家统计局归入了其他登记注册类型。
         •   �?�定 2017 年情况�?然如此。两个登记注册类型的国有�?业----“国有�?业
             “和�?国有独资公�?�“----的主�?�业务收入加总�?�乘以 1.353，得出的 772.3 亿
             元�?�以作为此行业全部国有�?业主�?�业务收入的近似值，在全行业�?�比为
             8.8%。


11
     对此问题的详细讨论，�? (Lardy, 2014).
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6
7) 金�?： 88%。财政年鉴数�?��?�覆盖�?�金�?类国有�?业。国家统计局网站和《中国统计
       年鉴》也没有按所有制分类的金�?机构产出和资产的数�?�。这里使用�?�自其他�?��?的
       两个数�?�，并�?�定国有金�?机构在金�?部门总资产中的份�?等于其在增加值中的份
       �?：
          •   中国人民银行在其《中国金�?稳定报告 2018》12中�??供的数�?�显示，除中央银
              行外中国金�?部门的总资产 2017 年底为 273.8 万亿元。
          •   国务院在�?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报告中指出，2017 年底国有金�?机构的总资产
              为 241 万亿元。这个数字是中国人民银行�??供的金�?部门总资产数字的 88%。
8) 房地产业：24.6%. 国家统计局在《中国统计年鉴 2018》中�??供的数�?�显示，2017 年
       房地产业�?业的主�?�业务收入总�?为 95987 亿元，而财政年鉴数�?�表明该行业国有�?
       业的主�?�业务收入为 23625 亿元，�?�比 24.6%。
9) 其他：7.7%。 国家统计局的分行业增加值数�?�把 9 个国民�?济行业归入了“其他�?
       类。
          •   其中 6 个在财政年鉴数�?�中有 5 个大致的行业对应。它们是：（1）信�?�传输，
              计算机�?务和软件 --- 信�?�技术�?务；（2） �?�生，社会�?障和社会�?利 ----
              �?�生�?体育�?�?利； （3）教育以�?�文化�?体育和娱�?两个行业 ---- 教育�?文
              化和广播； （4） 科学研究�?技术�?务和地质勘探 ---- 科学研究和技术�?务；
              （5）公共管�?�和社会组织 ----机关团体�?�其他。按国家统计局数�?�，这 6 个行
              业 2017 年的就业总数为 5322 万人，而按财政年鉴数�?�，所对应的 5 个行业国
              有�?业的就业为 221 万人，�?�比 4.2%。
          •   �?�外 3 个行业在财政年鉴数�?�中没有清楚的对应：租�?和商业�?务；水利�?环
              境和公共设施管�?�；居民�?务和其他�?务。这 3 个行业 2017 年的就业总数为
              869 万人。在财政年鉴数�?�中，剩下两个行业在国家统计局数�?�中没有清楚的
              对应：地质勘探和水利；社会�?务。二者 2017 年的就业总数为 254 万人。�?�
              定国家统计局数�?�中的这 3 个行业和财政年鉴数�?�中的 2 个行业大致�?�比，则
              国有�?业的份�?为 29.2%。这个比�?主�?是由于财政年鉴数�?�中的“社会�?
              务�?行业。这个行业的就业过去�??年快速增长，但其具体定义尚�?清楚。



12
     http://www.gov.cn/xinwen/2018-11/04/5337137/files/48b31c0c3cec41ac977b18a2b6b9590a.pdf . P175.
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7
       •   对以上两个�?�比作加�?�平�?�，国有�?业在被归入“其他�?类的 9 个行业的就业
           中的比�?估计为 7.7%。�?�定国有�?业在这 9 个行业的增加值中的比�?与此相
           �?�。

      将以上估算加总，国有�?业在中国 2017 年 GDP 中的�?�比应为 27.5%，�?表 3 的概
述。

                表 3：国有�?业在中国 2017 年 GDP 中的份�?：直接估算
行业                   增加值 (亿        �?�定国有�?业      国有�?业在该行         国有�?业在全
                     元)            在该行业增加      业的增加值估计         部增加值中的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值中的份�?       (亿元)            份�?估计
农林牧渔业                      64660       0.046            2974          0.004
工业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78328       0.211           58727          0.072
建筑业                        55314       0.385           21296          0.026
批�?�零售业                      77658       0.369           28619          0.035
交通�?输�?仓储和邮政
业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37173       0.773           28722          0.035
�?宿和�?饮业                     14690       0.088            1299          0.002
金�?业                        65395       0.880           57548          0.070
房地产业                       53965       0.246           13275          0.016
其他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73571       0.077           13308          0.016
总计                        820754                      225768          0.275



II.    就业
      估算国有�?业在就业中的份�?，其方法也�?�以有直接估算和余�?估算之分。但较之于
GDP，直接估算就业份�?�?简�?�很多，因为财政年鉴有�?�金�?国有�?业“�?�工人数�?的数
�?�，2017 年为 3326 万人。至于金�?行业，国家统计局数�?�中有“国有�?��?�?就业人
数，2017 年为 143 万人。国有�?��?既包括国有�?业也包括其他国有�?��?例如事业�?��?，
但�?�?�现有数�?�无法�?分解。�?过金�?行业的国有�?��?多数都是国有金�?机构，它们都是
金�?行业的国有�?业，国有�?业之外的国有�?��?就业应该�?�常有�?。�?�定金�?行业的国有



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8
�?��?就业等于国有�?业就业，则 2017 年�?�金�?和金�?行业的国有�?业的就业总人数为
3469 万人，�?�当年全国就业人数 77640 万人的 4.5%。

     �?过，如果采用余�?估算的方法去看剩余的 95%，就会�?�现这个数字很�?�能低估了国
有�?业在就业中的份�?。用国家统计局的数�?��?�以进行余�?估算。

     A. �?�能的低估问题
         国有�?业之外的就业�?�以有四个类别。第一个也是最大的是�?�?��?业和个体户就业，
按国家统计局数�?�，2017 年为 34107 万人。这个数字确如政府高层领导人 2018 年讲�?
所说的，�?�当年城镇就业的 80.3%，总就业的 43.9%。

         第二个类别是�?人农户。国家统计局数�?�把�?�?��?业和个体户就业进一步按城镇和乡
�?�分解，使得计算�?�?��?业和个体户之外的其他乡�?�就业�?为�?�能。2017 年，这个数字
是 23746 万人，或全国就业总人数的 31%。

         第三类是国有�?业之外的国有�?��?就业。这主�?包括事业�?��?和政府机关以�?�所属的
社会组织（“公共管�?�和社会组织�?，或“机关团体�?）。这部分情况�?微�?�?�一些，但
以下几点是已知的：

     •   事业�?��?就业集中在国家统计局分类中的 5 个行业，�?�“农林牧渔业�?，“科学研
         究�?技术�?务和地质勘探�?，“教育�?，�?�生�?社会�?障和社会�?利“， 以�?��?文
         化�?体育和娱�?“。2017 年，这 5 个行业的国有�?��?就业人数是 2897 万人。
     •   “公共管�?�和社会组织“行业 2017 年的就业为 1710 万人。
     •   以上加总，国有�?业之外的国有�?��?就业在这 6 个行业为 4608 万人，�?�全国就业
         的 5.9%。

     第四，所�?所述，外资�?业 2017 年的城镇就业为 2581 万人13。

     表 4 把以上结果综�?�在了一起，�?�以看出�?然有 9130 万人的就业没有出处，�?�全国
就业人数的 11.8%。�?��?��?说，如果采用余�?估算的方法，国有�?业在 2017 年中国就业
总人数中的比例�?�以达到 16.3%。



13
 《中国统计年鉴 2018》表 13-9。
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9
             表 4：按雇主的所有制类型分解 2017 年中国的总就业人数
 按所有制类型分的雇       就业人数    估算的根�?�                    �?�全国
 主类型             （万人）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就业人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数的%
 总就业人数             77640 国家统计局数�?�                  100.0
 �?�?��?业和个体户          34107 国家统计局数�?�                   43.9
                   23746 乡�?�就业�?去乡�?��?�?��?业和个体户就业，�?�
 乡�?�农户                    为国家统计局数�?�                  30.6
 政府机关和事业�?��?          4607 政府机关和事业�?��?就业之和              5.9
                    1710 国家统计局数�?�，“公共管�?�和社会组织�?行
     政府机关                业的国有�?��?就业                   2.2
                    2897 国家统计局数�?�，以下 5 个事业�?��?集中的行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业的国有�?��?就业：农业�?科技�?教育�?�?�生
      事业�?��?               和文化                        3.7
 外资�?业               2581 �?表 2                       3.3
 国有�?业               3469 �?�金�?和金�?类国有�?业就业之和            4.5
     �?�金�?国有�?业        3326 财政年鉴数�?�                     4.3
                     143 金�?行业的国有�?��?就业，�?�定其等于金�?行
     金�?国有�?业              业的国有�?业就业。                  0.2
 余�?                 9130 总就业人数�?去以上�?�项               11.8



     B. 对余�?的�?�能解释
     如此庞大的余�?解释起�?��?大容易，但有两个因素有�?�能起了作用。

     其一是在财政年鉴数�?�中国有�?业有�?�能没有把它们�?�用的农民工和临时工算作“�?�
工�?�?�报告，但这些就业人数被包括在了国家统计局的就业总人数之中。事实上，国家统
计局确实曾�?报告过142016 年的“国有�?�国有控股�?业�?的就业人数为 4587 万人，比财
政年鉴的数�?�高出 967 万人。但�?解释 9130 万人的余�?这个数字还是太�?，而且这个指
标国家统计局好�?�?�公布过一次数字。


14
 《中国劳动统计年鉴 2017》表 4-5.
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0
        其二是事业�?��?的就业�?�能被低估了。在表 3 包括的 5 个行业之外，其他行业肯定还
有事业�?��?。但尽管�?�?�现有数�?�无法将其与国有�?业就业分离开�?�，由此引起的�?��?应
该�?足为虑。根�?� 2013 年的一个官方报告15，事业�?��?总数为 126 家，就业人数 3000
万人, 其中一�?�在教育行业，�?�外四人之一在�?�生和农技推广�?务。国家统计局数�?�显
示，2017 年教育行业国有�?��?就业 1582 万人。如果这个数字等于事业�?��?总就业的
50%，那么表 3 的数字对事业�?��?就业低估了 267 万人。但�?解释 9130 万人的余�?，这
个数字也还是太�?。

        C. 其他�?�用数�?�
        国家统计局在《中国�?济普查年鉴 2013》公布的第三次�?济普查数�?�包括 19 个行业
按登记注册类型划分所有法人�?��? 2013 年的就业人数（表 A-10）16。这本应是估算国有
�?业就业�?�以使用的数�?�，但�?�憾的是这组数�?�有两个缺陷。

        首先，这组数�?�应该是把国有�?业和事业�?��?混在了一起。例如，该数�?�显示教育行
业就业 1913 万人，其中国有�?业 1910 万人，这显然是事业�?��?就业人数之误。

        其次，该数�?�使用的分类把所有制类型和法律形�?类型混在一起，�?�时�?�没有专门为
所有国有�?�国有控股�?业设一个指标，这样就把一部分国有�?业留在了诸如“有�?责任公
�?��?�?“股份有�?公�?��?这样的类别中。所以�?�便是国有�?业和事业�?��?就业人数之和都
难以确定。

        收集了 2018 年数�?�的第四次�?济普查按计划将于 2019 年开始公布数�?�，希望新的
数�?�能�??供更多的信�?�。

 III.      结论
        综上所述，按本文的估算，国有�?业在中国 2017 年 GDP 中的份�?应为 23-28%，在
就业中的份�?在 5%和 16%之间。




15
     http://www.gov.cn/2013zfbgjjd/content_2365470.htm.
16
     http://www.stats.gov.cn/tjsj/pcsj/jjpc/3jp/indexch.htm.
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1
    值得�??到的是，关于国有�?业在工业行业产出和就业中的份�?有更简�?�的数�?�。2017
年，在销售�?大于 2000 万元的规上工业（采矿业�?制造业�?公用事业）�?业的资产总�?
中，国有�?业�?� 39%，在主�?�业务收入中�?� 23%，在从业人员总数中�?� 18%。




文献索引
Holz, C. A. (2018). The Unfinished Business of State-owned Enterprise Reform in
      the People’s Republic of China . Retrieved from
      https://ssrn.com/abstract=3392986 or
      http://dx.doi.org/10.2139/ssrn.3392986

International Finance Corporation. (2000). China's emerging private enterprises :
      prospects for the new century.
      http://documents.worldbank.org/curated/en/923231468744007740/pdf/mu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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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ardy, N. (2014). Markets over Mao: The Rise of Private Business in China, .
      Washington DC: Peterson 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Economics. Chapter 3.
      https://piie.com/bookstore/markets-over-mao-rise-private-business-china.

World Bank. (2005). Deepening public service unit reform to improve service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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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http://documents.worldbank.org/curated/en/636531468215096820/Deepe
      ning-public-service-unit-reform-to-improve-service-delivery.



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