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国怎样培育 人力资本 政府协调 整个政府体系以及各发展伙伴之间加 强协调,并在互补性部门增加投资, 有助于大幅推进人力资本发展议程。 关于本系列 这个由四部分组成的系列探讨各国政府为 智利:将部门性项目联系起来 克服各种障碍、有效投资于人力资本建设 而采取的各种策略。本系列以“全政府方 智利的“智利伴你成长”项目(ChCC)创新性地 式”为核心,这种方式要做到(1)有关 将与儿童发展需求相关的多个项目有效联系起来, 努力跨越政治周期;(2)各级政府和各 并将市级和地方性网络与国家一级的政策和项目相 部门相互协调 (3)以证据为基础来设计政 衔接。 ChCC实际上不是一个单独项目,而是由若 策和项目。 干针对9岁以下儿童及其家庭进行投资的跨部门项 目与服务协调组成的一个体系。ChCC所包括的项 尽管采取以上任何一项策略都有助于人力 目中约70%在该项目成立前就已经存在。 资本的培育,但那些兼顾三方面的国家通 常取得的成效最为显著。在这个系列中, 该项目由健康、教育和社会发展这三个关键部共同 我们利用一些国家案例来考察这种做法的 管理,项目的多维度性使不同部门开展的工作得以相 各个方面,最后总结成功采用三项策略所 互强化。设立这个项目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基本保持服 带来的可观成效和长期收益。 务提供的原有组织形式的同时建立新的协调架构,从 而更好发挥现有机构的作用。ChCC项目成立十年多 后,现已扩大到全国,覆盖全智利的大多数家庭。 埃塞俄比亚:对接发展伙伴 埃塞俄比亚“提高生产率安全网项目”(PSNP) 是发挥政府与发展伙伴之间协同作用的一个例子。 11个发展伙伴共同努力,创建了跨部委的有效实 施安排,并统一提供技术建议,支持这个政府主导 项目的实施 。1 worldbank.org/humancapital 由于PSNP的良好实施,从2006到2014年,埃塞 星地图相连,规划人员就能看到哪些村庄已经得 俄比亚的粮食安全大幅改善,具体表现在平均粮 到了免疫接种服务、哪些村庄被遗漏。服务覆盖 食缺口(居民家庭报告粮食短缺的月数)下降超 的漏洞可以暴露疫苗接种规划的不足。有些时候 过一个月。那些原来粮食安全水平最低的家庭改 工作人员没被派到正确的地点,而另一些时候是 善最为显著。2011年有分析指出,该项目已使全 哪些地点由哪个团队负责没有明确安排。数据还 国贫困率下降约1.6个百分点,即帮助140多万人 可以显示哪些团队未能完成其工作任务,在哪些 摆脱贫困。 最近的研究也表明,在推动减贫方 2 地方卫生工作者因为省政府不支付其交通补贴而 面,PSNP比通过所得税进行的再分配更为有效。 3 未前往开展服务。 4 巴基斯坦:通过投资于技 印度尼西亚:充分发挥社区的力量 术支持人力资本项目 有条件现金转移项目经常被用来将家庭或社区层 巴基斯坦政府充分利用技术手段来有效提高服务 面的多项部门性干预措施联系起来。 印度尼西亚 质量。 旁遮普信息技术委员会创建了一个定制式 的“家庭希望计划”(PKH)就是一个有条件现 智能手机应用程序,使开展免疫工作的农村卫生 金转移项目,它向受益家庭直接发放现金,前提 工作者仅需按一个按钮,就可以保存获得接种的 是他们必须接受当地提供的健康和教育服务。受 儿童所在位置。虽然教会所有卫生工作者使用这 益家庭还需要参加“家庭发展讲座”,其中就包 个应用程序花了几个月时间,但通过这项技术很 括旨在促成行为改变的健康和营养内容模块。PKH 快就创建了数十万个数据点。把这些数据点与卫 于2007年启动,现有大约1000万贫困家庭受益。 项目提高了他们的营养水平,并确保儿童可以更 长久地留在学校学习。 5 这些努力尽管降低了总体儿童发育迟缓率——自 2013年以来下降了7个百分点,但目前仍高达 30.8%。为了解决这个问题,印尼开始实施多部门 的“全国加快防治发育迟缓战略”,确保全国所 有有孕妇或两岁以下儿童的家庭都可以获得对预 防发育迟缓至关重要的一揽子服务。 这项全国战 略需要23个部委的协调, 这些部委都对确保每个 村庄、每个家庭都可以获得预防发育迟缓的核心 服务发挥某种作用。这包括卫生部、公共工程部 (供水和卫生设施)、教育部(儿童早期发展) 、社会事务部(社会保护项目)、农业部(食品 供应)、宣传部(行为改变)以及内务部和农村 部(区和村一级的服务提供)。因为印度尼西亚 是一个有8.1万个村庄的高度分权国家,该战略还 要求加强各级政府之间的协调,以确保基层可以 有效提供预防发育迟缓的各项服务。 6 埃塞俄比亚阿鲁西的妇女使用由“提高生产率安全 网项目”提供的托儿所。 照片作者: Binyam Teshome/世界银行 埃及:通过补贴改革创造财政空间 许多国家减少了财政成本高 近年许多国家减少了财政成本高昂的能源补贴, 昂的能源补贴,将省下的资 金用于人力资本投资。 将省下的资金用于人力资本投资。2014年,埃及 开始实施燃料与电力补贴改革,在三年内将这类 补贴削减了一半以上。能源补贴的削减创造了每 年140亿美元的财政空间,埃及政府利用这一空 埃及: 间推出了现已覆盖950万贫困人口的现金转移项 目,将食品补贴提高300%,并扩大学校午餐计 每年将140亿美元资金转 划以覆盖1200万儿童。最近的分析发现,由于 为支持950万贫困人口 这项改革,埃及的长期GDP增长将提高约一个 百分点。 7 食品补贴提高300% 阿富汗:社区驱动发展 扩大学校午餐项目以 在那些受脆弱形势或冲突和暴力影响、政府机构 覆盖1200万儿童 和服务十分薄弱或捉襟见肘的国家,社区驱动发 展(CDD)项目对改善人力资本成果尤为有效。 长期GDP增长潜力提高1个百分点 在 阿富汗, “阿富汗公民宪章项目”旨在通过加 强社区发展委员会,改善社区的核心基础设施、 应急支持和社会服务。该项目正在全国所有34个 省份实施一个大规模的公民打分卡计划,以改善 基础设施、卫生和教育服务的提供。它在动员公 纳社区改善基本社会服务,扩大经济机会,加强 民参与方面已经取得了令人瞩目的初步成果。自 环境管理, 已取得良好的初步成果。这个项目名 2016年启动以来,77%阿富汗公民参加了本地发 为“对流离失所问题的发展响应”(DRDIP), 展委员会选举,女性参与率达到70%。该项目是 于2016年启动,最终将在非洲之角的11个难民收 以阿富汗政府的“国家团结计划”为基础,该计 容区实施,为期五年。项目目标是覆盖难民收容 划筹集了近25亿美元,与35000多个由社区自己 区里的250万人和11万名难民,从而为7.5万个难 选出的发展委员会合作,支持了88000多个社区 民家庭提供生计支持。该项目有五个主要组成部 层面的基础设施项目,涵盖了交通、教育、供水 分:社会经济服务和基础设施;环境和自然资源 和卫生设施等多个领域。 管理;生计支持;项目管理——包括监测评价及知 识共享;向政府间发展管理局提供支持,扩大关 吉布提、埃塞俄比亚、肯尼 于被迫流离失所和混合移民问题的地区秘书处。8 亚、乌干达:多部门方法 目前项目已使埃塞俄比亚逾21.8万人受益,其中 近一半是妇女。在所有受益人中,有逾1.2万名儿 最近一个世界银行项目 采用多部门方法,在吉布 童上小学的机会得到改善,逾2万人获得了更好的 提、埃塞俄比亚、肯尼亚和乌干达境内的难民接 医疗卫生服务,7.6万人的用水条件得到改善。9 2019年4月 系列之2 注释 1 Monchuk, Victoria. 2014. Reducing poverty and investing in people: the new role of safety nets in Africa—experiences from 22 countries. World Bank Policy Research Working Paper No. 84457. Washington, DC: World Bank. 2 Hirvonen, Kalle, Guush Berhane, and John Hoddinott. 2015.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Productive Safety Nets Programme, 2014: Highlands Outcomes Report (2015), Ethiopia Strategy Support Program and International Food Policy Research Institute. November 2015. 人力资本项目(HCP)是为更快、更 多、更好地对人投资、推动更大公平和 3 Hirvonen, Kalle, Giulia Mascagni, Keetie Roelen. 2018. Linking taxation and social protection: Evidence on redistribution and poverty reduction in Ethiopia. Interna­ 经济增长的一项全球性努力。该项目帮 tional Social Security Review. Volume 71, Issue 1, March 2018. 4 How smartphones plugged vaccine gaps in rural Pakistan. The Telegraph, October 1, 2018. https://www.telegraph.co.uk/news/2018/10/01/smartphones- 助各国领导人创造必要政治空间,使之 可以将具有转型意义的健康、教育和社 plugged-vaccine-gaps-rural-pakistan/ 5 World Bank. 2018. Indonesia—Cash, Counseling, and Community Mobilization: 会保护投资作为工作重点。项目目标是 Providing Nutri­ tion-Sensitive Training and Mobilizing Communities in the PKH Conditional Cash Transfer Program (English). 6 World Bank. 2018. Indonesia: Making the Resources Work to Reduce Child 实现更迅速的进展,以建立这样一个世 界:所有儿童都获得充分营养,做好学 Stunting; https://www.worldbank.org/en/news/feature/2018/12/20/indonesia- making-the-money-work-to-reduce-child-stunting 习准备,他们在学校里能真正学到知识 7 Griffin, Peter, Thomas Laursen, James Robertson. 2016. Egypt: Guiding Reform of Energy Subsidies Long-Term. World Bank Policy Research Working Paper No. 7571. World Bank. 和技能,作为健康、有技能、生产率高 的成年人进入就业市场。 8 World Bank. 2017. Kenya receives US$ 100-million World Bank Financing to Miti­ gate Effects of Forced-Displacement. Press Release, April 26. 9 World Bank. 2019. Community-Driven Development’s Contribution to the Human Capital Project Initiative. Prepared by GSURR. 更多信息见: worldbank.org/humancapital